洗手台上燃着盘香，青烟袅袅间香气弥漫。

虞筝径自走过去打开水龙头，洗到一半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捂着严严实实的人径直走到她旁边，打开另一个水龙头洗手。

在哗啦啦的流水声里，那人突然开口：“小姐买花吗？我这有新鲜的小雏菊。”

虞筝若无其事其手，眼睛却瞟向正前方的镜子。

从镜子里，她看到身边的人身穿蓝色羽绒服，头戴针织帽，脖子上围一条大围巾，还戴了一副又厚又重的黑框眼镜。

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她提到小雏菊，所以这人是……

“小姐买花吗？我这有新鲜的小雏菊。”身边的人再次开口，故意用伪音，几乎都听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以她的经验，大概能分辨出是个年轻姑娘。

“不买，我喜欢百合。”虞筝继续洗手，却开口答话。

“哦？不知是黄百合还是粉百合？”

“都不是，是清晨刚摘的，还挂着露珠的紫百合。”

“你买紫百合干什么？”

“当然是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