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胭儿哽咽,闭上眼睛一拳一拳锤打在他身上,崩溃的嘶吼:“你对童童和乔云音那么爱护,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有一点点怜悯之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一眼?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流失?盛景骞,你怎么能对我那么残忍?”

“我……”盛景骞被捶的节节败退,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阁楼的地板上有多冷吗?你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疼吗?”顾胭儿崩溃的怒吼出来,一声比一声凄厉:“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我回头?你可以替我挡枪,一命换一命。可是让我忘记曾经受过的伤重新来爱你,我做不到,我永远都做不到。”

眼看着她要失控,盛景骞猛然伸出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好好好,我不逼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顾胭儿死死抵在他胸口,咬紧牙关,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宣泄那无处发泄的痛苦。

大约是太痛太苦,一丝丝哽咽从喉咙间溢出。

盛景骞生怕她咬伤自己,又想起上回她似乎是通过咬他来宣泄,慢慢将手腕放到她唇边。

顾胭儿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住,使劲咬,拼命咬。

尝到血腥味,依旧不肯放开。

她是个孤儿,这辈子最渴望的,莫过于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

以那种方式失去那个孩子,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痛苦到不敢去想,每次回忆起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