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物件,并且是个十分不讨喜的物件。

如今这个场面,还真是讽刺又悲哀。

顾胭儿隐隐约约察觉到盛景骞究竟想做什么,可来都来了,她也想为失忆的自己出口气。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胭儿轻轻解开扣子,将手链拎到盛景骞他妈眼前晃悠:“夫人您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盛夫人终于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位小姐很眼熟:“我们见过?”

“您忘了吗?在您家花房外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您的爱犬咬了我一口,您说,让我滚远点,别挡您家狗的路。”

顾胭儿嘴角扬起漫不经心的微笑,抬手佛开眼前的头发轻描淡写道:“后来您的爱犬总追着我咬,您就让人将我的行李丢到大门外。”

当时盛景骞正好不在家,她失去记忆又没有钱,在大门口的树下蹲了两天两夜。

偏偏运气还不好,一直在下雨。

她又累又饿还发起烧,只剩一口气时,顾胭儿看到盛景骞脸色很难看的从车上跑下来,拿外套包住她,用冰冷的脸给她降温。

拼命喊着她的名字,还对家庭医生发出死亡威胁。

顾胭儿这场病来势汹汹,三天都没能爬起来。

盛景骞是真的急了,一直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