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房间。

看向凉亭下的聂君寒，忍不住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昆王和凤夫人的关系的？”

世子被保护的很好。

凤夫人想要对他动手，就必须耐心等待天时地利人和。

而那个疯女人之所以会对一无是处的废物世子如此上心。

无非是因为世子是昆王的软肋。

保守秘密的人本就不该有软肋。

一旦有了。

要么他和秘密一起去死。

要么就是弄死软肋。

凤夫人对昆王不是一点感情没有。

因此她选择将目标锁定在世子身上。

但给她提供这个便利的人，也只能是聂君寒。

“云卿，你想知道燕王妃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

聂君寒答非所问。

慕云卿心头一凛，但还是颔首道：“当然。”

不止一个人告诉她。

那个自己一直想找的人，就是自己身边最熟悉，也是最信任的人。

君寒，可不就是那样一个存在嘛！

思及此，她狠狠打了个冷战。

不敢再想下去。

聂君寒却再次开口，“当年我被带去淮南燕王府时，就已经算到，未来的每一步都会异常艰难，可若想成为这世上的唯一霸主，那就必须拥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一切。”

“比如？”

她星眸微垂，没有看他。

“比如，利用凤血和真血，成为无坚不摧的……”

“行了！”

就在那个答案即将脱口而出的一瞬。

她很没出息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有点累了，一个时辰后就要启程前往昆仑雪域，在那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愿意思考。”

“云卿，你改变了我，让我意识到，也许称霸世界并没有那么重要，可覆水难收，我一直尽可能的抵消掉一切对你和孩子们的伤害。”

“但你什么都没做到，不是吗？”

她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喊道。

聂君寒一愣。

她无法再忍耐眼泪不从眼眶里滑落。

到最后，干脆就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不知道上次这么哭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