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后，姜家只剩下张七仔自己了。

几分钟后，姜溪在邻居们的注视下，被秦牧野拖到了大马路上。八十年代的汽车不多，但是自行车很多。

姜溪站在马路边上，仿佛随时都能被自行车大军掀翻。

她往后退了一步，秦牧野紧跟一步，把姜溪堵在墙角。

“姜浩找你了？”

姜溪懒得再憋下去，

“是啊，他让我别痴心妄想。他让你赶紧回家结婚，否则你前途不保。”

竹筒倒豆子似的，姜溪说了个痛快。

站在马路边，姜溪的声音也大了些。她早就想找个几乎和秦牧野说明白，今天真是好日子。

“秦团长，咱们别见面了。

你对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来世做牛做马，我报答你。你要是赶不及来世，这辈子我折现，都还给你。”

秦牧野掏出烟盒，敲了一支烟出来。

他点燃烟后，嘴角微微颤抖，整个人似乎憋着狂笑的冲动。

“你有病？”

他眉色一深，吹了一口烟出来。

姜溪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有病。”

“你是真有病！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坦坦荡荡的不好么？你现在躲着我，姜浩那个人会真的以为我们有什么的！”

秦牧野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姜浩那，他死也不可以输。

姜溪扬起眼睛，

“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不合适。”

“……”

秦牧野无可奈何，他紧抿着嘴唇，藏在兜里的手越攥越紧。

半晌，他云淡风轻的告诉姜溪。

“我凭什么喜欢你？我没结过婚，对象都没有。你离了婚。我是国防大学毕业的，你连大学的门都进去过吧？”

原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的姜溪，顿时脸色骤冷。

“秦牧野，我不觉得自己比谁矮一头。你既然认为自己这么优秀，我也不配和你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咱们以后没必要再见了。”

姜溪推开秦牧野，快步往回返。

刚走出去几步，姜溪转过身看着发愣的秦牧野，

“不管你怎么瞧不起我，但你帮过我也是事实。我姜溪不欠人情，你想好让我怎么还你人情的时候，尽管开口，后退半步我姜溪不是人！”

撂下这句，姜溪转身离去。

秋风肃杀，残风推着落叶，在水泥地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秦牧野听的心烦，抬脚低开路边的小石子。

姜溪回到家里时，张七仔已经开始洗三轮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