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那年,陈凡带着我和余洋去雁荡山玩,穿过观音洞,陈凡指着山门外岩壁上的两个红色大字,读道“色神!”
余洋哈哈大笑,说他没文化,我则大惑不解。
我左看、右看,的确是色神二字啊。
余洋笑得直不起腰,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满脑子精子,才能把“神游”读成“色神”。
我歪着脑袋看半天,我靠,不仅字读错了,顺序还他妈读反了。
陈凡则不以为然,坚定的说,你肯定错了,这明明就是色神,当即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那神情,虔诚至极。
余洋仰望天空,看着半空中拿着一根平衡木,在绳索上慢慢前进的人,感慨道,如果从上面飞下来,得多自由啊!
“余洋死了。”
陈凡跟我说这消息的时候,十分平静,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我忽地站起来,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上周的事,亲戚刚把他带回老家。他们公司有个氮气舱,快下班的时候出了故障,没人愿意管。他就自己一个人进舱内维修,没断电,也没在门口放警示牌。后来保安巡厂,看门门开着,就把门关上了,里面迅速充满了氮气……陈凡顿了顿,又说,这应该就是他期待的结果,我猜他可能是有意的,自从女朋友跑了,他就非常的消极厌世了……
我胸中一阵憋闷,感慨世事无常、一片荒凉。
吴志钢打电话来,说他下个月婚礼,今晚要来个婚前狂欢,叫的都是好哥们,让我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