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笑着说，吴哥，这里的酒你也敢叫啊，红酒就没有真的好吧。

这酒入口的确比一般的红酒醇厚，幽香绵长，不愧是名酒。不知不觉，三瓶已经见了底，我起身要去洗手间。站起来之后感觉一阵头晕，差点摔倒，这洋玩意后劲儿真大，多亏小倩及时把我扶住。

从洗手间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清醒了些，旁边递过来一只毛巾，一个声音谦卑的说，老板请用。我取过毛巾，那只手还不肯抽走，我明白了，从钱包里拿了五十块钱放到那只手上，转身往外走。小倩走过来，一把扶住我，说怎么这么慢，等你半天了。

我说，用了条毛巾，还得给小费，找了半天才翻到一张五十的。

小倩用手指了指我身后，说，就那个穿制服的？

我点点头。

小倩惊讶的说，那人怎么那么像关鹏？

我回过头去，望向洗手台，一个穿灰色保洁制服的男人，背对着我，弓着身子，我记得袖口的蓝条，就是刚才递给我毛巾的人。从洗手台的镜子里，看到了侧脸，没错！就是关鹏！化成灰我都认识。

我有点诧异，他怎么一下子落魄成这样？

小倩说，他没认出你？拿了你小费，也没认出你吗？

我呵呵笑着说，对于他来说，所有人都一样吧，都是能给他钱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一阵失落，曾幻想过很多次，要把他踩在脚下才能解了心头之恨的关鹏，此刻却如此不堪。

王晓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说他候在门口，我走的时候喊他就行。

我指了指关鹏说，看到那个穿灰色制服的没？你曾经的老板，也曾经是我的老板，你不是打算死心塌地的跟我吗？……

还没等我说完，王晓巍就冲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关鹏的屁股上，关鹏一头扎进脏水桶里，整个人扑倒在地，王晓巍骑在他身上，恶狠狠的打了下去……

关鹏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唤，跟杀猪一样，听了一会就没了兴致，拉起小倩回包间。

小倩头靠在我肩上，轻声说，乔哥，其实关鹏叫我去那两次，就给他揩了点油而已，我们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