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虽然问题点还是有的,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邵喜庆按时来报道了,小伙子很勤快,做事也非常认真主动,无论分内分外的事都毫无怨言的做,加班也毫不含糊,项目组内其他人活,他也会抢着去帮忙,大家对他的印象都还不错。
任逸没猜错,还没出正月,他老婆就起诉离婚了。任逸每天提着东西往丈人家跑,送的东西照收不误,态度却不见任何转变。撑了一个多月,任逸沉不住气了,天天求他妈亲自去上门道歉,他妈架不住他儿子的软磨硬泡寻死觅活的,终于去亲家那服软了。任逸他妈用尽毕生功力忍受着亲家的种种数落,在坚持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把带去的东西摔个粉碎,大吼离婚就离婚,别拿这个吓唬人,你们休想从我这分走一套房,拿走一分钱。
任逸变得越来越颓废,上班的时候也无精打采的,却跟方芳走的越来越近,搞得办公室里到处风言风语,他也不在乎。任逸总是借口要送礼物给老婆,跟我借钱,今天五百,明天一千的,前前后后借走了一万多,似乎也没有要还的意思。朱崇龙悄悄跟我说,不要再借钱给任逸了,他已经迷上赌博了。
都说劝赌不劝娼,迷上了赌,可能万劫不复,我本来想好好劝劝任逸,无奈项目上的事情太忙了。每天白天在公司里忙不完的事,晚上还要去供应商那边试模,经常躺在车里睡几个小时就又接着打卡上班了。
PV阶段还有一周时间就要close了,这时候出了个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所有流通测试全部NG。收到测试报告时,我坐不住了,打了个电话给杨士坤,说,搞毛啊,为什么标准卡这么严,是不是又想喝酒了?
杨士坤说,乔哥,你请我喝的酒可不少,咱兄弟不能这么办事。真不是我卡的严,每个实验我都多做了两遍,结果都一样。你赶紧分析原因吧,给个改善对策。
我把任逸喊过来,让他带着邵喜庆去解决这个问题。任逸嘟嘟囔囔的说不派好活给他,一找他准没好事。
我说,怎么就不是好活了,让你去攻克难题,你不是做过好几年包装的东西,比较熟悉。
任逸说,就是因为熟悉,泡沫和纸箱,采购每年都给人家降价,现在原材料价格又上涨,供应商还按照以前的规格做的话,做一个赔一个,谁愿意做?
我说,不按照以前的规格是什么意思?
任逸说,实际送货的泡沫都比图纸上的发泡倍率低很多,这事儿IQC都知道,采购也知道,就是没办法把事情摆在明面上。送样的时候,用正常的发泡倍率的做测试,实际送货就用发泡倍率低的,IQC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问题点,你让我怎么解决啊。
我说,也简单,你再让供应商做一批发泡倍率够的样品,把这次试验做过去再说。
陆纯打电话说,朴树年华的新房已经找专门验房的人验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只有几处很小的问题,这星期就能改好,那我签字交房了?
我说,可以,你再到小区门口那家做布艺的,把窗帘都定做下去,我们下周就能搬过去住了。
搬家的过程相当简单,家当不多,把铺盖和厨具装上车,又带了几件衣服,就搬了过去。宏都的房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再住了,年后又有了两次火灾,虽说都是很小的火,但是我跟整个小区的邻居一样,都成了惊弓之鸟。宏都小区的房价成了这一片住宅的价格洼地,而且成交率极低。但凡有点办法的都换房搬家了,小区群租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
下午的时候,新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先打电话叫了陈凡,说晚上我请客,庆祝我乔迁之喜,让他带老婆一起过来。陈凡说他一定准时到,但是老婆在老家,就没法带了,要不临时找个妞替我撑撑场面?
我说得,你别到时候再当着大家的面给小费,多尴尬啊,你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