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踮起脚尖，身子凑上前去，慢慢的靠近那双薄而好看的嘴唇，然后轻轻的印了上去。之后又万分紧张的退了回来。

“田伯光对你说了什么，干嘛要告诉我，我不听，你憋在肚子里吧。”东方不败颇有些懊脑方才刹那间的情不自禁，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然后转过身子去。

“那我偏要说。”东方不败看到令狐冲那张贼笑的脸又绕过他身前，一副讨好的说道。

“那你说吧。哼，小祸水一个。”东方不败的后半句说的很轻，轻的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同时，她觉得现在令狐冲半蹲着身子，脸朝着她的样子很像个要讨东西吃的孩子，她略微俯下身，又伸出手去刮令狐冲的鼻子。

东方不败青葱似的纤手在令狐冲眼前晃来晃去，他可以看到她雪玉般的手臂上细腻光洁的肌肤，她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他鼻尖飘荡。令狐冲一时间有些恍惚，而此时的东方不败，看他有些愣神，则一下一下刮着他的鼻子，似乎要刮个足够一般。

感受到她柔软的双手，令狐冲猛地伸出手将东方不败的手紧紧抓住道：“东方，你这么喜欢调戏我啊，那我决定了，要把这些话说出来。”令狐冲忽然站了起来，他高出东方不败半尺，东方不败顿时惊觉小孩子变成了大人，一时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那你说吧，我才不怕你。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有点疼啊。”东方不败稳住了情绪后，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淡定。

令狐冲一下松开了手，他的心也跳的不比东方不败慢，而且他没有东方不败那般强作镇静的功夫，只能拼命的吸气呼气。

“好，那我说了啊，额，让我想想，要怎么说才好？”令狐冲道，最近自己读了不少书，应该要弄个有点文化的表白，让东方高兴高兴，嗯就这样吧。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令狐冲开始学着那些书生一般，踱着方步，在东方不败周围绕着圈，吟诵着前代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凤求凰》，东方不败则笑盈盈的看着他，看不出这家伙，还不算太朽木呀。不过他读这凤求凰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古怪。人家是潇洒倜傥。令狐冲的样子，则像是一个平时不用功的学生到了夫子面前一样。

“将，将额，将萧，不，将笛带语兮，额，额什么，什么写衷肠。”令狐冲忽然结巴起来，因为他忘词了。

“令狐冲，你还是别背了，这些东西都只是怡情的，你要说什么，就跟以前一样说就好了。”东方不败果断打断了他，司马相如要是看到令狐冲把他的作品诵读成这样子，估计要从坟墓里跳起来了。

“好，好，这个太长了，我记不住，那我换一个简单一点的好了。”令狐冲伸手抓了几下头发，忽然一拍手道：“有了，嗯，东方姑娘，你可愿与我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