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伸手揉了揉扯了扯,韧性、柔软度、色泽都不错,不禁心中一动。
“能不能换先不说,刘工您可不可以先列个需求。”
刘工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孙武,也不说话,拿起笔刷刷点点在价格表上打钩写数字。写完之后检查一遍,递给了孙武。
孙武掏出计算器算了算,拿起笔在后面注明总价,23800。连着计算器推给刘工,刘工没拿计算器,扫了一眼点头确认没问题。
“刘工,你的纸按什么价格抵?”
“我们的纸是大卷纸,是大捆的,不是你平时用的那种。”刘工难得的调皮的笑了一下,“得再加工一次才是平时用的。”
“啊,这样啊,那可不好办了。”孙武一脸小白,心中暗想,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呢?
“对啊,要不我早发动员工去摆地摊了……将近200吨库存,主要它一点不走道,压得喘不过气。”刘工苦笑。
“折价处理呢?先把流动资金搞出来,老这么压着也不是事啊,刘哥。”孙武不动声色。
刘工是有传统知识分子的古板,但作为厂长他并不傻。他深深的看了孙武一眼,慢慢的说道:“你有办法帮我处理?”
“这行我也不懂,刘工你指点指点,我看能想点办法不能。你想处理多少,什么价格处理。能联系到最好,联系不到不也不耽误什么。”孙武诚恳的说。
“我们的纸纸巾厂买回去再加工自一次就是我们平时用的卫生纸。小厂的话一次十吨二十吨,稍微大点的厂子200吨几个月也就消耗掉了。我们出厂价5000一吨,我按4500跟你结算,你能换出水泵钱,我就买你水泵。”知识分子刘工下线,精明的刘厂长上线了。
“我不管你多钱出的,我都按照5000给你出票,还不收你税点。”刘厂长诱惑满满的眨了眨眼睛。
再大的数字拿不到手相当于没有,孙武没接话茬,继续问刘工:“我看咱们产品质量还不错啊,至少比我平时用的好,为什么滞销呢?产品落后?出厂价高?还是什么原因?”
“恰恰相反,我们不但落后,反而有点超前。5000的出厂价一点都不高,还偏低。”刘工尴尬的笑了笑,“生产线是新上的,考察的时候疏忽了市场需求,咱们北方相对滞后,没有那么多纸巾厂,运到南方算上运费又不合算。”
“刘工是技术型领导,忽略了市场有情可原。”孙武安慰刘工。
“袁厂长因为这事已经下课了,我这技术副厂长赶鸭子上架赶上来暂时代理。”刘工表示不背锅。
怪不得这么实在的人能混上厂长,原来是撵上来背锅的。
“既然缺少配套厂,那为什么不自己开一个?咱们北方纸巾厂少,换个角度看,不就是竞争小?纸巾厂投入大吗?”
“看规模,投入也不大,有三四十万就差不多了,工人厂房什么都是现成的。问题是贷不下来款了。”刘工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