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答应过我,完成任务,就送我回家。”
【当然。】
徐简已经三天没理小离了。
她坐在檐下择菜。
小离就蹲在她脚边,扯着她的衣角恳求她的原谅。
徐简抽出衣角,不为所动。
小离并不泄气,继续仰着头一脸无辜地望着徐简。
多日的相处,他已摸索到一条规律:徐简对他的这张脸全然没有抵抗力。
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可怜相,徐简就会原谅他。
因此,在徐简的放纵下,他的胆子渐大了,那日骤尝甜头,他越发食髓知味起来,一日竟指着自己唇问她。
徐简起先还没明白,等反应过来,脸腾的就红了。
还以为他长了记性,原来只是从此不敢再偷亲她,却又学会了事先征求她的意见。
徐简当然不会同意,发了好大的脾气,可一见他那样对她笑,她就又心软了。她一旦不生气,小离就又开始问她,如此反复,徐简终于是接连三天没原谅他。
见她仍不搭理自己,小离抿起嘴,转而帮她择菜。
乖顺得像只小奶狗,这副模样令徐简心里挺不落忍。
但她把择好的菜狠狠扔进水盆,嘲讽道:“别以为装可怜就有用,”冷哼一声,“省省吧,我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利用我同情心的小骗子。”
小离没回头,也没吱声。
自从那日发出一声喟叹之后,他再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徐简知道,他一定是受了伤,可山里没大夫,只能等出去。
什么破地方,连个大夫也没有。
想到他好好一个人,却连话也不能说,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舒服。
再看专心择菜的小离,她又觉得气全偃了。
“好了,去洗吧。”她把水盆递给小离,避开他的目光。
小离猛地抬头,又惊又喜,如遭大赦立马端起水盆,去打水洗菜。一切都恢复如常,徐简也以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