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竖起三根手指，神色郑重地指天发了一个誓。等了约有几秒钟的时间，裴衍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她也松垮垮地弯了肩膀：“是你让我说的，可不兴生气。”

裴衍没好气地问：“合着我除了一张脸，哪里也比不上他？”

徐简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尖，并且有意把手摊开遮住半张脸，决心装聋作哑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裴衍腾地坐了起来：“难道我连容貌这一点都不如他？”

徐简转头躲开他的视线：“审美是个人的感觉，一种偏好而已，它既不客观，也不公正，只是各花入各眼，你不要介意。”

空气一下子凝滞了起来。

徐简不敢回头，她能感觉到有一道摄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她拼了命的想让自己想到繁华的街道、大气精致的建筑、热闹的人群，甚至是花鸟和山水。但马车外一片昏沉的灯光下，她什么也看不清楚。注意力始终没法子转移，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好的时候，裴衍却似乎调整好了心态，抬手戳了几下她的后背，再次发问：“不说这些外在因素，单从你的心声出发，我跟他比怎么样？”

能怎么样啊？！徐简心里忍不住哀嚎。

靠车壁坐着，她暗暗猜测裴衍定然是在花魁娘子那里受了气，兴许就是被拿来跟谢佑卿做了比较，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其实从心里讲，她认识谢佑卿在前，交情不浅，尽管现在谢佑卿现在翻脸无情，可她的感情却是实打实的，毕竟天真乖巧的小奶狗谁能不爱呢。

她实在不能违心地说，裴衍比谢佑卿要强。可照实话说，裴衍也许不大接受得了。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个折中的回答：“我跟他不熟，目前来说，你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