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无所谓的耸了下肩，目光却渐渐幽深起来。

“可是小暖，你以为你深爱的燕璟琛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先前高晞算计你，他便派人把高晞送到了Y国的红灯区，整个人活的生不如死。每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最后都被他十倍百倍地还回去了，难道他就算什么好人吗？”

江暖盯着他，两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

“他固然不是好人，可他最起码还分的清大是大非，他有自己的立场和使命，而不是像你一样，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杀人犯罪，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甚至觉得这种事情不过是家常便饭一样！”

云衍听见这话，眸子瞬间眯起，“小暖，你还真是知道怎样才能激怒我啊，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呢？”江暖目光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云衍，这样做人有意思吗？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爸爸和乔七他们都反感了这样的生活，五爷替你父亲当了多年的盾牌，心里也厌倦了，难道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云衍绷着一张脸，下颌瞬间咬紧。

江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就因为你是骁勇的儿子，你便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吗？不，你比他们更可怜，如果骁勇当真疼爱你，就会像我爸爸一样，哪怕牺牲自己，也一定会将你放逐这个组织，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做，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到底在帮他做什么，他身为一个父亲，却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恶魔，甚至是一个傀儡，他根本就不配当父亲！”

“不要说了！”云衍厉声打断她，脸色阴沉到了极致。江暖却不为所动，“为什么不让我说，因为你在害怕是吗？你怕我说的是真的，你说你不畏惧在我面前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可你扪心自问，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是你最期望成为的样子吗？”

云衍的肩膀抖动了几下，怒气冲冲地望向她，“小暖，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目色很复杂，明明很愤怒，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痛苦。

江暖望着他的脸，咬咬唇，不再说一个字。

云衍压着满心的怒气扫她一眼，扭头就走。

江暖觉得让他一个人静静比较好，故而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可他一走，她就惨了，因为身后那三条恶犬正凶神恶煞地盯着她，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云衍似有心惩罚她，明知道她怕狗，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走了。走进客厅时，黛黛突然拿着一张黑色的请帖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