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星迎上他的视线，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笑出声。

“李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是一路人，虽然我也很厌恶自己的人生，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你们都应该感谢老天爷，它好歹给了你们一个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天地之间的机会，而我，连直视老天的勇气都没有……”

李舒白拧眉叹气，“别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每个人都有回头是岸的机会，乔七都能悔过，凭什么你不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没有勇气？如今抓到你，我不可能再让你活着离开华城。”

“随你的便，打从我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我知道，自己早晚会被你们抓到，不过你们也别得意，阿衍的能量很大，你们抓不住他的。”莫心怡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大，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过是他的牺牲品罢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让你嫁给谁，你便是再不喜欢也要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妻子，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野草，可以肆意地踩踏、作贱。”燕璟琛挑着双眉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又怎样？我爱了他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你看到的云衍，不过是他的其中一面罢了，并不是他的全部。”

莫心怡轻笑着，眉眼之中慢慢露出一丝神往。

“你们这一生都不会看到他的好。”

“所以呢，他究竟有什么好？”江暖忍不住开口。

“他哪里都好，是世上最温柔最和善的男人。”

莫心怡噙着嘴角，视线落在她身上，笑容慢慢冷下来。

“不过，他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居然会喜欢上你，骁先生说的对，人这一辈子不能有软肋，所以哪怕他明知道你已经回到华城，从Lucia变成江暖，他就是不告诉云衍，因为他不希望你们之间再有任何瓜葛！

可他还是失策了，云衍找到了你，甚至不惜几次三番地违抗骁先生的命令！可是你呢，你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有什么好的，你凭什么能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甚至为了你还带走了王欣然！”

江暖的头又开始疼了，只要一提起小时候的事，她就会忍不住头疼。

而此刻的莫心怡在她眼里，更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疯子！

燕璟琛握住江暖的手，转眸看向莫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