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到底还是晚了，等他们赶到仓库门口时，安迪早已咽气了。

夏野发了疯似的趴在那名雇佣兵身上又捶又打，江暖抿抿唇，拧着眉看向燕璟琛。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放下枪，大步走到夏野面前，一把抓住他扬起的拳头。

“冷静点。”夏野回过头，看他一眼，极力隐忍住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他整个人宛若虚脱了一般，无力地仰起头，额上青筋骤起。

“我救不了她，如果我再谨慎一点，她就不会死，是我没用，是我害死了她……”

燕璟琛放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本就不擅长安慰人，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便是遇到再大的痛苦，他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别人的安慰之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心有多疼，有多抓狂，只有自己才知道，别人若是不能身临其境地切身感受一次，又怎会清楚。

这种自责，是深埋在心底的一根刺，一辈子都不可能解脱。

江暖看着夏野，摇摇头，轻叹一气，亦是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李舒白带着人大步赶过来，见安迪死了，夏野又是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拧拧眉，默默走到燕璟琛面前。

“四处找过了，没有发现乔七的踪迹，不过在通往山道的入口处，我们发现了晋勇的尸体，是被人一枪毙命的。”

燕璟琛闻言，双眸蓦然眯起。

“你的意思是说，乔七很有可能已经下山了？”

“酒店就这么大，我让人四处找过了，根本没看见他，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环山公路和后山上都有我们的人，乔七是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儿的？”李舒白急声说着，头都大了。

江暖在一旁听着，想起刚刚在前厅时，那个杀手对自己说过的话，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