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面飘荡着淡淡的茶香,气氛比较安静,秦妙一面喝着茶,一面想着事情。待身上的汗意褪去,脑子渐渐清醒起来。唐弈能对当今大熙朝朝堂上面细小的动静都了若指掌,只怕他那师傅比他更加的精明,只怕是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位师傅的掌握之中。
如此有能耐的高人,居然不在明处,躲在了暗处,天下人弄不好都不知道大熙朝的暗地里居然有着这样一位高人,难道说……
想起来有那么一种可能,秦妙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正想得出神,突地一道声音响起:“妙妙,这里的茶水可喝着满意?”
秦妙所有的思绪立即被打散,抬头朝着那人看去,此人一身月白直缀,一根白玉带束发,一条同色的腰带束腰,倜傥而极有风度,腰带上坠着玉佩,行止间清朗儒雅的风度尽显无遗,富贵而不落俗套,斯文而不酸腐,精明而不让人生厌,一双俊秀无比的眼睛圆滑中透着暖人心田的和煦——此人正是被秦妙扔在客栈里面的唐弈。
唐弈施施然走到秦妙的面前,坐了下来,毫不见外的提起茶壶,自斟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开口说:“妙妙若是喜欢这南地的茶,不若我命人带上一些,送人也好自己喝也罢,不失为一件雅事。”
雅你个头!秦妙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放下茶杯,这就要离开茶馆。
唐弈亦站起身来,拦了她:“南地刚打完仗,不是个吉利的地方,你若没有旁的事,便跟我一起回去吧。”
秦妙冷笑:“跟你回去?回哪里去?貌似我和你并不同路。”
唐弈温和一笑:“不同路不要紧,你想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就是。”
秦妙一时间有些无语,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唐弈见秦妙没有说话,便拉着她的手,往茶馆外面走去:“马车早就已经备好,咱们这就上路吧,不然晚上赶不到投宿的客栈。”
秦妙想要抽回手,可是唐弈的手握得越发的紧了,她有些恼了先要踩他脚,他却躲开了,而后该握为搂,搂着她的腰死活不撒手。
“你有病!”秦妙骂他。
“没错,我得的是相思病,秦小神医可有药否?”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秦妙冷哼一声,别过脸再懒得和他废话。
唐弈微叹一声:“妙妙,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我昨晚发过的誓,你可还记得?若是不记得,我可以再发一个,我的心……”
“够了!”秦妙打断他的话,一时间心里烦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