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父亲。”陆宁烟说,“你看,你同他哪里有相似之处?”
池晟玺的确是疯狂的,但是他的理智胜于一切。
他或许有过永他父亲同样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但是他会克制自己。
因为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有恨意和凶狠的少年,爱这一本晦涩难懂的书,他已经全然读得通透。
所以他会要求自己做出让步,他不会要求陆宁烟必须臣服,因为他知道,只有活得肆意又自信的陆宁烟,才是完完整整的她。
她这样好的人,当然不应该被藏在深暗的房间里不见天日。
最后像曾经那轮太阳一样,消散干净。
所以他要陆宁烟明确又坚定的选择他,而非打压式的要她臣服。
因为爱从来都是应该平等的。
池晟玺的情绪似乎有一些变好,但是也并没有变得很好。
因为陆宁烟并不会像以前一样,告诉他:我不是可怜你,我是来爱你的。
池晟玺垂了眼眸,掩盖住其中失望的情绪,“嗯,我知道了。”
再次抬眸时,那些幽暗与深邃都消散了,只剩下一眼望的到头的冷淡与漠然。
清冷感又再次回来了,仿佛刚才发疯发癫的都不是他一样。
“我等下要出去一趟,小澍起来要有人看着,不然他会哭。”池晟玺说,“麻烦你陪他一下?”
陆宁烟点点头,“嗯,你去吧。”
池晟玺出了书房门,脸色冷的可怕。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问一句,只能沉默的跟着他。
池晟玺打了个电话给沈泽。“池昌珉思妻心切,送他们两个人团聚吧。”
池晟玺顿了顿,“夫妻二人该一体同心,他妻子精神状态不佳,需要人照顾,他也没什么事,他去照顾吧。”
沈泽挂断电话后人麻了。
他伸手捂住脑袋,怎么回事,头要炸了。
池晟玺终于要对他爹下手了是吗?
他爹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也是他爹啊。
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国外那家疗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