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兜帽下，云琉璃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这声音是厉非凡……

很好，他上钩了。

她用了变声器，嗓音低沉道：“请进。”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满脸堆叠着笑容的厉非凡出现在了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打酒红色的领带，不得不说还挺……人模狗样的。

厉非凡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个包间号……

他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传说中鬼门圣医的庐山真面目。

云琉璃状似不满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我最讨厌贼眉鼠目的人。”嗓音淡淡，却像极了世外高人。

厉非凡瞳孔一缩，再不敢造次，赔笑道：“你好，我是厉家四少爷厉非凡，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国外花高价拍了一个唐朝的彩釉花瓶，不知你可否割爱把那个花瓶卖给我？”

“不卖。”云琉璃淡漠两个字拒绝，不留丝毫情面。

“是这样的……”厉非凡清了清嗓子，又继续皮笑肉不笑道：“我买这个花瓶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三哥。”

“噢？”云琉璃仿佛很好奇。

“实不相瞒，这个花瓶原本是我爷爷的珍藏，不想我三哥做生意失败，居然偷了爷爷的古董！老人家在病中就想再看到这个花瓶……我愿意在你拍价的基础上再加一个亿，你看如何？”

云琉璃差点气笑了。

这些明明都是他做的，往厉墨司身上甩锅，居然眼都不眨一下！

看他熟练的程度，以前应该没少抹黑厉墨司……

“既然四少这么有诚意……”

厉非凡心脏收紧，笑容逐渐咧开。

下一秒就又听变云琉璃道：“那我也不忍让你大出血，就让三少亲自来买吧。”

厉非凡嘴角的笑容陡然僵住，急切道：“他卖古董这件事被爷爷发现了，爷爷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他现在还重病卧床，怕是不方便，你卖给我，我再转给他也是一样的！”

“偷老人家东西去卖的畜生，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

厉非凡右眼皮狠狠地跳动了两下，总觉得这人骂的像自己。

“你要多少钱才肯把花瓶卖给我？”

厉非凡懒得再伪装了，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