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叫出声的,是前市局局长沈骋,他是我爸的启蒙导师,也是我最为尊敬的人,我爸那件事情出了之后,他曾和林叔争着要我的抚养权,不过架不住这位先生已经八十多了,膝下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林叔也怕我被区别对待,就直接否决了当时还是市局局长的沈老。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检查之后,医生终于松了口气,说我脑子里面的血块已经完全消散,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至于我脚踝上的伤,虽说没伤及骨头,但也是一个贯穿伤,他还是叮嘱了我一阵,让我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
“宁宁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沈老住着拐杖,和那群人一起站在了我的床边,泪眼婆娑的朝我说道。
我伸出正打着点滴的手,盖住了沈老那一双充满岁月的右手,轻声说道:“爷爷,我没事,我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死啊,你们几个,这么这么不懂事,沈老年纪大了,就算再担心,也不能让他就站在病房门口,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按照年纪,我叫他一句爷爷真的一点都不过分,而且这句爷爷,都是他在我小时候,上赶着让我叫的,看着他那斑白的头发,我不免有些心酸,我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多白头发啊。
“行了行了也别怪他们,你只要干这一行一天,我和你林叔,都不会放心”
“好了,爷爷,您先回去,等我出院了,一定第一个过去看您,行不行?我刚刚醒,您就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沈老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行,行,看到你没事,我比谁都高兴,那爷爷就先走了,要吃什么喝什么,给你小黑叔打电话,我让奶奶给你做。”
我连连点头,目送着沈老爷子,缓缓地离开了病房。“头儿,你没事儿吧,脑袋还疼不?”
“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队长,姜然还不知道呢,要不要……”
“行了行了,别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我现在问一个问题,你们给我答一个,你们的问题,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