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就是美好的,就像在夏家村,握起她的手,小小的,柔柔的,软软的,捧在手心,放在唇边,就像失而复得,能等到她醒来,是他最大的期盼,其他的事,他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他都等了。
“好好休息。”
他不再说话了,夏冬儿也不想多说,只觉脑袋疼的厉害,翻身也就睡去了,想着睡着了或许就不疼了吧,可是疼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睡的着?她抽噎,有谁知道她现在的感受?
累,疼,喘息都困难,睡不着,无力感,稍微翻身便是一阵天旋又地转。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疼,太疼了,疼的好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傅容瑄轻轻的帮她按着太阳穴,想着减轻她的痛苦,哪知惹来她更大的怒气,“你能出去了吗?你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我想静静,也不要问我静静是谁,反正我就是想静静。”
几句话说的力道不大,可是已经是让她用了最大的力气了,她蹙眉蹙眉再蹙眉,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发火,心烦。
傅容瑄的手僵住,慢慢无力的垂下,良久才说道:“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废话,她叫的出来吗?她说句话都费劲的很,翻个身都累一身的虚汗,烦人!
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此刻多么想是在夏家村啊,要是有江帆在就好了,他妙手回春,一定有很好的药能治她的脑伤和眼睛。
对了,她来的时候不是带了挺多药的吗?那可都是江帆给她的,记得里面有不少治疗外伤的药。
翻身摸索着起来,费了半天的劲终于起来了,可是又想起,那堆药在上次吞服七莲丹后,就不知道被皇上放到哪里去了。
也保不准都是被太医搜刮了去。
“司茹?香茹?香菊?”她连喊了好几个宫女的名字,就是没有他的。
而她的声音太过微弱,进来的人却只有他。
“冬儿,你怎么起来了?”傅容瑄听到响声连忙进屋,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何必自己起来?是要水吗?”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的夏冬儿又被傅容瑄扶着躺下,啊,娘的,要不是她现在没骂人的力气,她一定会骂的他狗血淋头的。
“我要找司茹……”她费力的说着,记忆力,从君柔走后,跟她最多的就是司茹,想来司茹一定会知道那堆药的去向。
傅容瑄蹙眉,“司茹……司茹她现在不能来,你有何事跟我说便是了。”
“不能和你说的。”她说道。
傅容瑄一怔,不能和他说的?难道是想小解?就是想小解也能跟他说的啊,以前在夏家村,两人相濡以沫,吃喝拉撒都在一起,亲近的不得了,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要小解?”他问。
夏冬儿脸一红,反正药的事不能跟他说,好像也没什么借口是非要找司茹不可了的,如果跟他说了,他一定会去帮她找,可是说了岂不是就暴露了她恢复记忆的事?
于是就点了头,“恩,你帮我找司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