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窗边正想心事,就见香茹进来,拿了一封信交予她,“夏姑娘,王大人家的五公子来信,还望姑娘亲阅。”
“直接扔了吧!”夏冬儿蹙眉,进来几乎每天都有这样的信,今天五公子,明天三公子,还有完没完了?
“夏姑娘……”香茹不好说,这些大人家的公子可都是势利的很,若是知道她扔了他们的信,怕是又要无事生事了。
夏冬儿知道香茹为难,极不情愿的接过信打开来看,却见上面寥寥草草的写着几句她看不懂的话。
“何意?”她抖着信让香茹看,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以为他学问好?学问好就考科举去,来她这里显摆什么?写信就好好写,几句不明不白的诗句算什么?
香茹看了一眼,笑道:“夏姑娘,王家五公子这是在邀您去共赏荷花呢,京城近郊有处小池,那里有凉亭长廊,夏季荷花开遍,景色甚美,姑娘可想去看看?”
“去看看?”闷了一个月了,夏冬儿也想出去转转看看,可是她怕麻烦,出宫麻烦,还要去求皇后开恩给她一天假,出宫后更麻烦,她是有夫之妇,若在招惹了那些人,将来又是风言风语,倒时要解释,麻烦。
跟五公子一起出去赏荷花,也没什么意思,无非也就是吟诗作对,还要动脑筋,麻烦,说不定五公子还会闲的蛋疼了让她跳舞献艺什么的,更是麻烦!
“还是不去了,天气太热,没心情赏花,若是他肯在锦宁宫花园挖个荷花池来,本姑娘倒是愿意赏脸陪他看一次荷花。”夏冬儿说道。
“……”香茹无语,在锦宁宫挖荷花池,那怎么可能?就是五公子想挖他也得有胆子来挖。
唉,悠悠一叹,然后出了偏殿,这夏姑娘,每次都有着各种奇怪理由拒绝想见她的人,这何苦呢?
夏冬儿淡淡一笑,依着窗户继续想心事,她想着傅容瑄有没有打胜仗?进来这些天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这人到底会不会打仗?为什么打个仗那么婆婆妈妈呢?这都多久了?赶紧灭了魏国回来吧,她都等急了,还急着回家种地呢!
就在这时,香茹又折了回来,“夏姑娘,有人要见姑娘,正在大殿等候,还请姑娘移步。”
香茹语气说的坚定,仿佛不容拒绝,轻轻挑眉,是谁见她?
刚入大殿,便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殿中等候,他浓眉如墨,身如玉树,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仅用一根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随意垂下,颇有几分电视中李寻欢的味道。
夏冬儿确定自己是不认识他,微微蹙眉,只是还未发问,对方却先一步起身行礼喊了一声:“大嫂。”
大嫂?这一声称呼差点没让夏冬儿惊讶的把舌头咬下来,她瞪着眼睛望向这称呼她为大嫂的人,“你是傅容瑄的弟弟?你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是傅容瑄让你来找我的?他有没有让你转告我什么?他……边关现在的战况怎么样了?”
原本是想问傅容瑄现在怎么样了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边关的战况。
“聪明,大嫂,只是我还没收到我哥的任何消息,所以,你问我边关的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呢。”
“是谁告诉你的?”没和傅容瑄联系上,那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