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家里这又是咋了嘛?”
枣儿爹气急败坏的拍桌子,却是急的半句话说不出来,枣儿娘在一旁只顾着唉声叹气,杏儿问她她也不搭理。铁牛给杏儿打眼色,杏儿会意,连忙将自家姐姐拉进了屋里相劝,铁牛便在屋外劝着岳父岳母,家里这才有了些片刻的安宁。
枣儿娘也跟进里屋,嗷嚎大哭,伸手就往枣儿身上打。枣儿不躲,打吧,打吧,打死了正好,她是活不下去了。
杏儿护着,“姐,你还是告诉娘吧,咱娘会给你做主的,总不能便宜了那欺负你的混蛋吧?”
怎么说?这名声本来就不好,如今又摊上这样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村长抓去浸猪笼了?枣儿就是一个劲的哭,哭的人心焦。
不曾想,隔天一早,镇上却是来了人,是陈家派来的,那人直接就找了村长,说只要村长秉正将枣儿浸了猪笼,陈家愿意出百两酬谢。当初陈家来人好言要带枣儿回去,枣儿却是不回,还因此打了陈家大少,后者更甚是被逼着写了休书,再后来,毁了文书后又被骗签下了出让陈家三成产业的契约,这事后来是被村长暗中给压了下去,若是捅到了陈家老爷那里,怕是早就惹下大麻烦了。
陈家大少的面子,在这夏家村算是丢尽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报复?他要让夏家村的人都知道,她枣儿就是一个破鞋,被他丢弃的破鞋,破鞋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有人巴着把这破鞋当成了宝,这一对狗男女,分明就是给他找难堪,看他这次不把他们都给整死!
事情很快就传遍村子,枣儿娘家想瞒也是瞒不住的,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丑事已经无法挽回,他们只能逼问枣儿,只要将那个男人说出来,或许村长还能饶过她一命,可这枣儿固执的很,怎么问就是不说,宁死也不说,村长也没办法,他也是有压力的,只能选择将她浸猪笼了。
夏冬儿一听傅容瑄说枣儿怀孕了的事,惊呆了几秒后,连忙扔下了筷子就往娘家跑,这可是两条人命,又或者那小生命还是自己的亲侄子,她要是坐着不管,后半辈子可怎么安心?
这边傅容瑄也坐不住了,和木白莲一起也跟了上去,当然,大宝是不会离开夏冬儿的,可是到了娘家,大门却是紧闭,夏冬儿敲了好几下门,也没见有人来开。
“娘!我知道你们都在家,快给我开门!”
院子静悄悄一片,就好像真的没人一般。夏冬儿什么个性?见家里有人却不给她开门,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她咬了咬牙,不给开门她就跳墙!这时傅容瑄走了过来,一把拉着正要跳墙的全勤,一个用力就将门给踹开了!
“关键时刻,还是武力比较靠谱。”夏冬儿夸叹一句,跟着就进了院子。
在东屋里,夏李氏、夏彤和春生正坐在炕上,夏彤不吱声,见了夏冬儿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她娘将目光扫向一旁,最可恶的是那春生,竟然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啃着月饼吃。
啪的一声,夏冬儿一把掀翻了炕上的矮桌,盘子里月饼滚落一炕,春生吓了一跳,“姐!你干嘛?我还没吃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