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凉凉一笑,“我是要造反,并且明年我就会造反,陆珍,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解释,我不想听到别的回答。”
陆珍着急,“你,你怎么听不进去呢,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会为了你抛弃父母亲族跟你……”
“跟我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谢驰眉眼阴沉了下来,“跟我这个反贼为伍,还嫁给我为妻是么,不想受万民唾骂。”
陆珍抿唇,“你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倒也不是……”
“嫌弃我就嫌弃我,陆小姐何必说得那么委婉,难不成你跟我长篇大论一顿不是这个意思?”
谢驰的态度陡然尖锐了起来。
陆珍也生气了,“我好言好语劝你,你自己不听,非要一条胡同走到黑,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我如何能嫁给你,难不成我的父母亲族我的兄弟姐妹都要为了我一个人的姻缘遭罪么!谢驰,不是你有家人,我亦有!”
“所以我让你等等我,若是失败,我绝不耽误你婚嫁,陆珍,难道这也不够么?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已经不配跟你提这个字。”
谢驰说完后,陆珍红了眼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谢驰简直要被她给气乐了,“瓜甜不甜,吃了才知道,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苦的!扭到我身边了,吃进我嘴里了,再苦它也是甜的!”
陆珍气恼,“你,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我与你何曾有过海誓山盟?明明你也只是……只是看了我换衣裳罢了。”
谢驰没有回头,只是苦笑道:“或许是,你是这世上。”
“最后本该属于我的了吧。”
陆珍一阵恍惚。
当年……确实差点就交换庚帖了。
等谢家出了事,母亲还来到她房间感慨,还好没有订下亲事,不然她往后可再难嫁人了。
陆珍那时候年幼,只知道原来那个讨人厌的谢驰,差点成了自己的夫君。
又听说以后都见不着他了。
他要离开京城,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好几回。
每年等到中秋,总会想起他爱吃秋梨膏。
陆珍呆呆想着,忘了动作,直到腿上一疼,才反应过来,只见水底下有一条长蛇一口咬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她怕蛇,打小就不敢看,如此近距离见到,尖叫一声差点吓晕过去。
谢驰蹙眉,想回头又怕她生气,“怎么了?”
陆珍吓得眼泪直流,“蛇,谢驰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