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安还没她知道得多。
毕竟田主簿这人平时在衙门里不显山不露水,典型的油混子。
“不过这田主簿跟盐商商会行长江镇群关系匪浅。二人总是有来有往,其实也不止他,临安府衙的官员们,这盐价涨幅,还都是听江镇群的意思。”
“这也是寡妇哪听来的?”
“那倒不是,是我常去的那家绸缎庄掌柜的跟我说的。”
“说是临近年关,盐价又要涨了。”
陆霁安冷笑,“朝廷今年的盐税还没下来,他们倒是先急着涨价了。”
然每年各地的情况都会根据当地来定,有些遇到灾荒年的,直接减免了,税收也是有的,像临安这样的富庶之地,虽不至于减免,但涨价也是不多的。
反正他是没听过,若真是涨了,那多余的钱落了谁的口袋?这口风为何京城无人知晓,那就耐人寻味了。
陆霁安眯起眼,“这么说起来,连你们这些妇人都知道官府的猫腻?”
容央扯了绣帕痴痴笑着,盖住了脸儿戳他后腰,“陆大人要不说你当官当傻了,很多东西啊,都是闲聊之间扯出来的,你要这以官家的身份去问谁敢去告诉你。”
陆霁安一把扯开她的帕子,见她往被子里躲,满头青丝落了一枕,伸手抓握了一把。
容央扭头看他,“你皇上舅舅派你来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话你不该问就别问。”
“哦,我知道了,果然是有秘密任务。”
陆霁安突然道:“上次那县令死了,水寇也死了。”
容央一个翻身起来,“死了?为什么?”
“那贩卖铁矿的呢?”
“有人保下了他。”
“谁呀?这么大的事儿也能保下?”
“我查的就是这人是谁?”
陆霁安说完便不再多言。
容央躺在床上,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感觉有一条线,冥冥之中地连着,可是总是短缺了什么?
然而她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打着得过且过的名头,凡事也不想多去猜想。
能多睡会就多睡会……
没一会,她已经抱着被褥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