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敷完了面膜,准备睡个美容觉。
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脚将被褥踢开,嘴里骂骂咧咧。
“死陆霁安,臭陆霁安!”
“刚上完第一天就出去喝花酒!一看就是个贪官,来这里也算是返回老巢了是吧?”
容央气得差点在床上打一套组合拳。
睡在外间的绿盈迷迷糊糊起来道:“少夫人,您在说话么?”
“没有,我说梦话呢。”
绿盈:?
她干脆起身披上衣服,绕过屏风后面柔声道:“少夫人要是睡不着,我起来陪您说说话吧。”
容央心气不顺,胸口堵得慌。
“我胸口闷。”容央嘟囔。
“那奴婢拿精油来给您按摩按摩?疏通一下。”
容央如今早没了羞耻心,让人摸奶也成了习惯,反而她们力道适中,比自己舒服。
但是今晚赌的不是这。
“不是胸,是胸口。”
绿盈眨了眨眼,“是不是爷没回来,您吃醋了?”
容央差点一个鲤鱼打挺,“我才不吃他的醋!”
绿盈含笑,“是是是,您没吃醋就是单纯地睡不着。”
“本来就没有。”
“少夫人若是心情不好,跟咱们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对着外人说,外头的人呐,只会说您心气窄不容人。”
“爷以后三妻四妾的日子,还多着呢。”
正说着呢,房门突然被拍响了。
“少夫人!”
绿盈赶紧起来,也顾不得容央,刚把房门打开,陆霁安就醉醺醺进来了。
大婚之日都没见他喝这么多酒,一下子房间里全是一股酒味。
容央气不打一处来,他一回来,几个奴婢的房门都开了,去打热水的打热水,生怕伺候不好这位从小就金樽玉贵的爷。
容央也不好干坐着,只能披衣起身,接过热帕子替他擦脸擦身。
男人俊美的五官此刻布满了红晕,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地抓着容央的手不放。
容央挣脱不开,低声警告道:“别给我耍流氓啊,撒手!”
陆霁安这会咬人的狗不叫,手劲大得很,别说放手了,还越捏越紧。
容央使劲力也掰不开他,气呼呼把热腾腾的帕子直接盖在了男人的脸上,“闷死得了。”
“烫!”陆霁安不耐地蹙眉,一把将帕子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