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抽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你驶船?”
“我少时就学过,放心,不会在湖中心打转。”
容央嘟囔,“你这个公子哥,会得还挺多的。”
陆霁安见她往船头角落移动,蹙眉道:“让你坐在那就成,小心栽下去。”
“哦。”
凶什么凶。
上船前,绿盈还把食盒给塞进来了。
容央打开吃的,又从鱼篓里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盘腿坐下。
陆霁安将船行到湖心为止,才过来一块坐下。
船随着波浪停下,她不吭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够味。”
陆霁安看她,“也不知道容鹏海是怎么教你的,你那继母也不管教你的礼仪?”
“夫君乃礼仪人也,天之骄子,怎么懂一个不受宠的女子在家中的艰难,礼仪?砍柴的礼仪还是给全家人缝补衣裳倒夜壶的礼仪?”
容央拍了拍自己这张脸,“大哥,我要是不凶悍点,就我这张脸,多的是是非招惹呢。”
“你是男人,你最清楚。”
容央说完,懒得跟陆霁安吵架,自顾自看着远处与天色连成一片水墨色的夜景发怔。
夜风徐徐,美人面目笼罩在光晕之下,陆霁安就坐在她身后,有热热的体温传来。
男人眉心一动,还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倘或你有机会选择,可还愿意……”
“不愿意。”
“我话还没说完,你知道是什么了?怎么就不愿意了?”
“干嘛都不愿意,以你们这的思想,你们想的无非是给女人一口饭吃,相夫教子,生儿育女便是最大的福气。或者是嫁给你这样的郎君,便是福气。”
“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
“你想要什么。”
“自由,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想跟什么人睡一个被窝就离婚。”
陆霁安冷笑,“说来说去,你无非就是想说不想再遇到我!”
“对!”
容央扭头盯着他,两个人说完,竟然心中彼此懊恼了起来。
说好的今晚不跟对方计较。
可话说到这。
到底是过不去这个坎。
就在这时,小船突然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