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连准备都没做好,脱臼的地方就被接了回去。
“好,容姑娘好胆量,许多男人接骨都得嗷嗷两声呢。”
容央:“……”
好想骂脏话!
她疼得都快翻白眼了。
好在总算检查完毕。
剩下就是上药了。
裴知聿不好留下,留下了上好的金疮药。
陆霁安接过手,“我来吧。”
福慧不由怪罪,“爷,老奴知道,我说这些您不爱听,但少夫人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骑个马而已凑个趣就是了。”
“你看看把她折腾得小脸煞白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您心里可舍得。”
陆霁安手一顿,头一次认错。
“嬷嬷说得是。”
福慧深呼吸道:“我现在去熬药,一定要仔仔细细上药,不然留疤可不好了。”
陆霁安伸手来解容央的衣服。
容央干脆闭眼不看他。
衣服有些已经黏在了伤口上,他轻声道:“忍一忍。”
她身子忍不住一抖,衣服彻底剥了下来,如玉般的身体上,如今多了不少伤疤。
还好有些是皮外伤。
最严重的还是膝盖和后背手肘。
“你到底上哪弄的?到山上打滚了?”
男人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解开她的穴道。
容央没力气,也不肯理他。
“跟我斗气,就往山上跑?跑到一半害怕了,自己又下来了?”
“你服个软能怎么样?这么犟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嘴巴硬气,动作却柔软,上了药怕她乱动,又将她翻过去细细检查每一寸。
福慧端了药进来,容央的脸已经埋在了被褥里睡着了。
陆霁安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箍在怀里,将药给喂了,才让她睡下。
半夜起来,又上了一回药。
生怕她身体弱又感冒。
陆霁安不敢睡觉,每隔半个时辰摸一摸额头的温度,确定没什么事,又躺下。
一直到天亮,见她睡得正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