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对容央尊敬了起来。
陆霁安吃饱后拿了本书在榻上看,容央琢磨着赚钱的事,想着让陆霁安怎么样才能同意,在床上翻来又覆去。
福慧已经带着人去洒扫浴池了,顺便将那副陆霁安画的画给收了起来,搁置在了书柜的锦盒之中。
“怎么?后背长刺了?不睡就起来读书。”
容央现在哪敢当着他的面写那些东西。
陆霁安肯定不会让人知道,靖远侯府少夫人背地里给人写话本子的。
容央望着床帐发呆。
陆霁安瞥了她一眼,“睡不着?”
容央突然坐了起来,“夫君,咱们来上第一节课吧?”
“现在?”陆霁安说到底大男子主义作祟,不愿意叫容央一声师傅。
容央还能看不出他这点小九九?
“你在朝堂上,一举一动关系地都是国计民生,若是不懂外语,将来被侵略,人家上折子骂你你都听不懂,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知不知道?”
陆霁安觉得好笑,“军中与朝堂皆有能人翻译。”
“你这就大意轻敌了吧,所谓间谍,那就是混在生活的角角落落,保不齐门口丫鬟是,小厮是,看门的石狮子嘴里那球,都是线索呢,你这样麻痹大意,早晚得吃亏。”
容央说完,陆霁安突然盯着她,“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什么谁说的,街头小儿也知道打架的时候不了解对方出什么招,容易吃亏的嘛,我可都是为你想,不是为了挣你的钱。”
就她这点心眼子,陆霁安还能看不明白。
男人纳闷,“你很缺钱?”
给徐兆林讲个故事,说得口干舌燥,怕上茅房都不肯喝一口水。
那点赏金算什么,家里也不缺她衣食。
容央从床上起来,到桌案边,去裁纸,然后哒哒哒跑到了他对面的榻上,盘腿坐着。
丫鬟赶紧来将上头的棋盘端走。
容央一边裁纸一边道:“不缺,但也不能白做工吧,我闲着在家也无事可做,你跟我学点就当敷衍我成不成。”
陆霁安也端正坐好,“学就学,你裁纸做什么。”
“光会听你也得看啊,像上次魏无言那种信,你还得琢磨半天,你家里就有个金牌教师,还去外头找什么人啊,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容央小嘴叭叭叭给他洗脑。
陆霁安倒是没见过女子教书的,“你想怎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