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典笑着点了点头,非常有礼貌的说道:“非常棒的表演!尤其是编队和拉烟,确实让人大开眼界,我相信,今天看过表演的人,无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将留下深刻印象,而且。对于贵国空军的展也将有着一个非常直观、非常明确的概念
粱士诏也笑了笑,带着几分自信,说道:“其实,我**事力量的展不仅仅表现在空中力量上,6军、海军这两年里也取得了让人惊讶的成绩,尤其是6军力量,现在我国6军部可以很容易的就动员起一百万人的野战部队,我相信,这一点,耸使先生也是清楚的,鄙人的话没有任何夸张。”
朱尔典并没有立即接过话茬,他在琢磨梁士治说这些话的真正目。
粱士诏是个文官。而且主管财政,按说军事事务不应该是他关注的重点方向,如果他找朱尔典说话,谈论的是关于关税、盐税的事情的话,那倒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可是现在,他居然跟朱尔典谈起了军事话题,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必须承认,贵国在军事力量的建设上确实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不过请恕我直言,作为一个并不富裕的国家,贵国为什么要在军事上做如此重大的投入呢?梁先生主管财政,而且是盐业银行的管家,这方面的细节,您比我清楚的多。另外,贵国的扩军行动显然引起了某些邻国的担心。这可能会导致一场远东的军备竞赛。”
朱尔典实在摸不准对方用意,所以只好试探了一下,看看梁士治到底想干什么。
见朱尔典旁敲侧击,梁士治心中也是感慨,作为盐业银行的老板,他当然清楚中枢政府将盐业银行当成了什么,在中枢政府眼里,盐业银行那就是军队的提款机。存在盐业银行里的关税、盐税都是军方眼里的肥肉,不吃白不吃,那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换来的是一门又一门的大炮,以及一挺又一挺的机关枪,这些东西不打仗就用不上,军队将其存在兵营和库房里,自然不会心疼,可是作为盐业银行的老板,梁士话却是心如刀绞一般,在他看来,朱尔典说得不错,过去的两年里,中枢确实显得有些“穷兵默武”了。
可是中枢政府毕竟是盐业银行的顶头上司,中枢的命令梁士话不敢不服从,所以,对于中枢将盐业银行当成是军队提款机,而不是真正的“中央银行”的做法,梁士治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公使先生,对于中枢的决策,我无权指手画脚,或许在您看来,我国加强军备建设确实有些过分,可是作为中国人,我个人也认为,在目前这种局势下,我国必须拥有足够的军事力量,以应付可能的军事入侵,比如说日本。”
说到这里,粱士诏抬头望了眼站在十多步外的那位日本驻华公使,见对方也正在向这边张望,那脸上的神情也是多少有些古怪,似乎在揣测梁士怡在与朱尔典谈论什么事情。
朱尔典拿眼角余光扫了眼那位日本公使先生,然后对梁士语说道:“梁先生,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您对日本的疑虑我也可以理解,不过,在我看来,只要英国不同意,日本应该不会采取强硬的对华政。
“这只是您的个人看法,还是英国政府的定策?据我所知,由于欧洲冲突日益紧张,英国政府很需要在远东有一位盟友,而英国现在的盟友是日本,所以,如果英国卷入欧州冲突的话,那么,或许英国政府会对日本的对华强硬政策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梁士怡不无忧虑的说道。
听到这里,朱尔典猛然醒悟,他似乎猜出梁士治跟他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了,而且,他也明自己国空军为什么会在今天的总统欢迎仪式上如此高调的表演编队飞行了,这似乎可以看作走向列强展示中**事力量的崛起,以便争取可能的同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