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石屏是昨rì网到上海的,讨逆军和平接管长沙的当天他就从武汉乘船过来,本来昨晚说好了要与宋钝初一起过来迎接总理的,耳是今rì却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影
李叟和的话让陶成章的脸sè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下,正yù再问,却见签押房外人影一晃,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签押房,前头那人正是人称“白谭”的谭人凤,跟在他身后的那人也是陶成章的熟人,同盟会二号人物宋教仁。
“陶总理驾到,我二人因事耽搁。来迟了一步,万望海涵。”谭人凤与宋教仁做足礼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陶成章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与谭宋二人热情寒暄片刻。
谭人凤倒也罢了,宋教仁可是为两党合并的事跑前跑后,如果不是他赶去武汉面见赵北的话,共和军或许还不会这么快就亮明支持陶成章的立场。
对于宋教仁,陶成章心里是很感激的,以前两人各自属于不同的阵营。现在两党既然合并,而同盟会里的那块“绊脚石”也消失了,两人的友谊自然是加深了许多。
两人旁若无人的探讨着宪政的前途问题,不知不觉就谈了半个多小时,尚未尽兴,王士珍已派人来告之,演讲台已布置好,请陶总理向国民代表发表演说。
陶成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表,随即带领众人离开签押房,赶去码头西侧的招商局礼堂,在宋教仁的陪同下走上演讲台,开始了他这次巡游南北各省的第一次演讲。
趁着这工夫,黄兴将谭人凤拉到礼堂角落,低声询问他来迟的真正原因。
“还不是因为陈英士?”
谭人凤摇头,叹道:“英士向来看不惯陶会长,对油他出任党魁一事一直持反对意见,更曾言出不逊。昨rì听说我由武汉抵沪,便来找我。发了一通牢sāo,说到陶总理要在南北各省巡游演讲时,更是大发雷霆。扬言要给陶总理一点颜sè看看。我怕他激愤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在今rì借着拜山的名义拉着他去了法租界,免得他到这里捣乱,宋钝初跟我一起去的,所以我们来得晚了点。”
黄兴闻言愕然,却也无可奈何。陈其美一向看陶成章不顺眼,这事他当然清楚,而且作为同盟会孙先生最激进的追随者,陈其美一直对孙先生的“出洋”一事耿耿于怀,认为孙先生是被出卖了。
“英士的xìng子确实急噪了点。现在同盟会已经解散,但是会中像英士这般不服气的干部为数不少。咱们得想个法子调解调解,不然,咱们这个联合政党虽说组建了,可是人心不齐,只怕也是一盘散沙,没有什么战斗力。”
黄兴叹道,扭头向演讲台望去,话锋一转,说道:“钝初到底是书生意气了些,有些事情不是在国会里投个票表个决就行得通的。”
谭人凤也抬头向演讲台上望去。看了看陶成章,又望了要站在他身边的宋教仁,轻轻的叹了口气,摸出一张汇票,交给了真兴。
“这是赵振华拨来的协饷,五万大洋。还是赵振华看得清楚,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实力和军队才是真的,跟袁世凯打交道,没点实力是不行的。另外,听说赵振华还让熊味根派人给李变和送来五个把自来碍手枪,说是装备陶总理的卫队,免得被小人所乘。”
“哦?赵振华倒是心思缜密。听说共和军里有一支神出鬼没的“光头部队”若是能让他们保护陶总理,就更稳妥了。”
黄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向站在演讲台一侧的王士珍望了过去。却见对方面带微笑,不时带头鼓掌。
“好一斤,“北洋之龙”逢场作戏的本事到也不错,你在这里微笑鼓掌,那位坐镇北洋的袁世凯呢?他现在恐怕已是寝食不安了。”
妾兴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话想讲,但又不知从何讲起。
现在陶成章和国民党准备向民国大总统的宝座发起冲击,可偏偏袁世凯那头却是无动于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现在这种局面,按照常理推测,袁世凯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或许,这正是黄兴的隐忧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