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玛丽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玛丽停住脚步,想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是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玛丽——是爸爸的声音。奇怪,爸爸怎么会在这个楼下喊自己呢。
玛丽没有多想,趴在窗户上往外去。窗户上趴着一个人。这里可是二楼阿,这年头,难道还有人会轻功吗?而这个人,居然是刚刚在医院担架车上那个梳妆打扮好的老伯。
“啊——”玛丽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急促。头皮劈劈啪啪的似乎要炸开来。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那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老伯的红脸蛋,清晰的映在窗户上。
嘴巴张成O型,正趴在窗子外面,跟玛丽对望着。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冲出门,落荒而逃。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却恰恰相反。玛丽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重的居然抬不起腿来。
一步都迈不开,身体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只能全身颤抖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那位老伯也不顾严寒,趴在窗子上,跟玛丽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雯雯见玛丽还没有下来,便上来找她。
就在雯雯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窗子上的老伯消失了,玛丽的腿脚似乎也开始恢复了感觉。“怎么了?阿奴,怎么还不下去。啊!!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病了。”雯雯拉住小手冰凉到如同刚从冰柜里取出来一般的玛丽。
“唔!!!没事,我可能有点感冒不太舒服。”玛丽心有余悸。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望向窗户。还好,老伯没有在出现过。接下来的一周,玛丽终于得到了久违的休假。不过是病假。玛丽病了,高烧40°一直无法降温。
嘴巴里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着胡话,在这样下去,脑子烧坏了咋办啊。这妮子还没来得及出嫁——雯雯一个劲的坐在床边掉眼泪。唔!!!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到医院输液了。真是倒霉透顶,就连休假,也要天天来到这个鬼地方。
输完液后,玛丽感觉口渴,便和雯雯来到医院后门太平间边上的一家超市买水喝。
超市收银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大婶一见到玛丽,便问道:“小姑娘,最近是不是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玛丽一脸茫然?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没有啊。
“比如死去的人,或者——”大婶的提醒,叫玛丽猛然记起,一周前得夜里,和那位红脸蛋老伯的连续两次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