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萧天心的眼神逐渐危险，她现在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实验小白了，她知道被做成活体标本意味着什么。活死人，可以感知到一切，但却做不出任何反应了。那样他是需要清醒地承受一切痛苦的。

“我知道，可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我的血液，才是研究的关键，所以我不能死……但是，我撑不下去了。即使你勉强保住了我的性命，我也会变成失败品丧尸，那个时候我的血液就没用了，你我的任务，也都会失败……”

穆笙歌也不想变成一个活体标本，那样不仅痛苦，而且太丢人了，可现在根本没得选。

“穆笙歌，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任务了？”

穆笙歌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萧天心的脸：“你终于认出我了，我的公主。”

“我人不认得你，重要吗？你就是一个bug而已。”

“我对你来说，这么不重要吗？”

不重要吗？谁知道呢？

萧天心看着说完这句话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穆笙歌，第一次有些迟疑了，她知道穆笙歌说得都是对的，如果不将他做成活体标本，那么这个任务，就等于是失败了。可如果将他做成活体标本……

谢小鸽当过实验小白鼠的，那样无助，那样痛苦……现在她也要将同样的事情，加诸到穆笙歌身上吗？不……也许，穆笙歌将忍受超出几倍的痛苦。

“公主，不要再犹豫了，你不想为谢小鸽报仇吗？D博士可是生生折磨她致死的人啊，就当是为谢小鸽报仇吧！还是说，公主喜欢上我了，舍不得动手？”

带着调笑的声音，是穆笙歌的，D博士已经昏死过去了。那声音带着笑意，又似乎含着期待。

“舍不得？”

萧天心不屑地哼了一声，她会舍不得？

只不过，谢小鸽的仇人是D博士，这苦，却要穆笙歌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