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我敬你。”楚休休含糊其辞扬起一只酒杯。

万封点点头,隔空一碰杯后便一饮而尽。

楚休休被果酒灌得有些晕乎,一张俏脸搁在桌案上含糊不清道:“万叔,前些过年和元宵的时候,怎么一直都没见你回过家,也没见万叔你家里人来探望你?”

万封眉头一挑,攥住酒杯,不着痕迹看了眼面前那少女。

见其神态天真,被果酒都给灌醉了去,只当是随口一提。

万封喝口酒道:“铜锣湾总得有人留着,我家人她们都在家乡,山高水长,路途遥远我也不想让她们长途跋涉,累着自己。”

“哦。”楚休休头抬了抬,而后再次软绵绵搁在胳膊上。

今日楚休休不着官服,而是一身淡青色棉裙,头上随手挽了个发髻,脑后银钗晶片流苏一摇一摇。

“万叔当初是不是就是看我跟您家闺女可像,所以才挺照顾我的?”楚休休又问道。

万封一愣,缓缓抬起眸子,默然看着那晕乎趴在桌上的少女粉面星目。

一双锋锐鹰眼趋于失焦,似有遗憾愧疚氤氲。

“她同我...已有七八年光景未见。”万封嗓子微哑,轻声开口道。

“临别那天,她才九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