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人知道您和将军定亲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大开心的,倒是女红更勤快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堕了殿下心里的地位。”
“怎么会,我娘子大度得很。”
内府,燕夫人居所之中。
典雅房内,架子床青色帷幔间,铺就着正是上次太后心生疑窦之鸳鸯双枕,大红锦被。
一身着牡丹色绸缎裙裳之美妇,裹不住那浮凸大好身姿,磨盘似的堆在床面之上,发盘高耸间其上发冠宝石琳琅满目,发盘下则是单独由一根黝黑木簪独自扎入发丝深处。
那螓首之上各式各样,价值连城之珠宝几乎一天一换,但唯独那木簪却是每一天都未曾缺席。
美妇恬然眯着眼睛端坐床沿,手中针线活不停,大眼一瞧,像是个小儿的肚兜,旁边还搁着一对崭新上好的千层鞋底子。
虽说这些都不用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夫人亲力亲为,但亲手做的总归多些其他意味在其中。
她身为燕家嫡女,钗家寡居的媳妇,一年到头来银子就如同地上那废土般看的没有一丝一毫波澜。
所以心里头对于那些个用钱能买来的东西也都不大感冒。
还得是自己做才好。
从前给那个坏小卯做衣服,现在倒好,才过多长时间便给她吃干抹净了。
接着又过没多久,先前那一桩歪打误撞的婚事反倒还奏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