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中弥漫着那淡淡的幽香与麦秸的闷呛。

黑衣女子看着那阵仗,蹙起修眉朝一旁那白衣剑客压声问道:“怎么这么多兵力?你知道那死的是谁?”

若死的是平民,就是再怎么有决心给百姓一个说法,也不是这么倾巢出动的去找人。

显然那天火教的两个臭名昭著的刽子手杀的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李卯抿着薄唇:“死的是朝廷的重官,工部侍郎,卢靖远。”

“什么?”黑衣女子眼神一愣,失声惊呼出来。

她设想这死的人身份再怎么不凡也就可能是个外戚或者不占闲的官员。

可谁曾想竟是一个侍郎?

一个侍郎又怎么会在郊外住?

李卯心弦一绷,眼疾手快隔着那黑纱捂住了女子的嘴。

“嘘——”

李卯比了比手势,缓缓松手。

黑纱女子翻了个白眼,蹙着柳眉,多少对他这自觉动作有些怨怼。

两人肩并肩面朝外面而靠在草堆,黑衣女子细微调整了臀儿落地的位置,往一边躲了躲。

“那群憨子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听见,我看你就是找借口吃人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