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道:“包括那个半道就跑,不顾你后背的少侠?”
“......”
祝梓荆额间蒙上一层黑线,那攥着剑柄的玉手微微颤抖。
这登徒子是不是不气她两下,怼她两下就不自在?
哪壶不开提哪壶!
祝夫人坐起身,将剑横在锦被上,慢条斯理的梳理着披散的头发,冷淡说道:“人各有志,大难临头各自飞无可厚非,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了,夜已经深了,本宗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走了吗?”
李卯看着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却将一张丁香花容衬得如同海棠般娇艳,只是没有眼力见的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道:“这是我的屋子,你怎么这么不留情面赶我走?”
祝梓荆眉宇尽显戒备恼火,冷笑一声道:“世子家大业大,既然不行本宗这就......”
祝梓荆要走的气话刚说一半,突然想起那青衣美人来,蓦的变了口风:“既然不行世子就再给本宗换一间宅子,本宗也不白住,银子秘籍任你选,只要本宗有,尽量都会满足。”
哪怕玉衡山没落了,但底蕴放在那,一些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招,其实不少都封存在玉衡山中,她也得以习得一二。
什么百年前横行江湖,白松老翁的擒鹤手,什么嵩山寺的《叠罗经》,亦或是百花教的敷胭手。
嗯,这个还是算了,有点娘。
到此,她终于是有了一处能够压着登徒子一头的东西,心里也是颇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