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当真是倔,跟青凤如出一辙。

但真气对有了两仪圣法的他来说,完全算不上是珍贵之物。

反倒是现在劝说她接受温养成了难题。

说什么伤势控制了,都是推辞之言。

他不是瞎子,而且昨天这女人晕过去的时候也是他温养的,能看不出来?

现在这世上论了解她身体状态的,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天上一轮皎洁的望舒,正一圈一圈的向外氤氲着光芒,铺洒大地。

银辉穿过那楼宇林立的肃武王府,层层园林小溪,嶙峋假山,到了内府那间正屋之中。

屋内此刻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烛灯,祝夫人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将有些苍白的面庞扭到一边,柳叶眼眸中眸光变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卯则是背手立在自己的龙涎木书桌前,立在前边观赏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写有“慎独”二字,连同水墨苍竹的黑白字画。

两人谁也不先开口,就是在这里拗着。

好似李卯真的准备就如他话中所说那般,她睡她的,他看他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祝夫人蹙着柳眉,实在是沉不住气,扭过来对着李卯低声呵斥了一句。

那道颀长的白衣身影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