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眼道：“祂也说，时间不多了。”

白元年诧异地看了眼张启灵，又瞬间了然。

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说在他们给他的剧情里，天道一直是反面的存在。

他们说，是天道强行天授张启灵，让张启灵失去记忆。

他们还说，是天道强行要求送去白元年。

而且后来天道追杀他，他更加确定了这当初的想法。

但是眼下他明白了，天道很好。

所以那次在塔木陀，那次天授，是天道告诉了张启灵，他们时间不多了？

可是祂为什么要告诉张启灵时间不多了？

白元年皱眉，他一直知道时间不多，他破坏了剧情，强行使用了不该使用的力量，所以在剧情结束之前，他必须毁掉终极，不然这方世界会出很大的问题。

可是祂为什么要告诉张启灵他们？而且祂为什么会说，‘也许他们会保护好你’？

白元年自己清楚自己的结局，祂也清楚，这是公认的事实，没法改变，毁掉终极必须意味着毁掉自己，他和终极的力量是绝对平等的，根本不可能有独一存活的可能。

突然，白元年一顿，他忽略了一样东西。

气运。

当初他发现可以用天道之子的身体活下去，是因为气运是完全独立的一种能量，之所以能够利用天道之子的身体，就是因为天道之子是大气运者。

而气运，是完全可以被转移给他人的。

当时他不愿意杀了张启灵他们，也猜到自己也许会心软，不忍杀了其他两位天道之子，所以他抱了微弱的希望，收集他们溢出来的气运。

将自己分裂，一半用来接近天道之子，一半则用来发布任务，收集气运。

气运没办法被掠夺，只能对方主动赠予，或者代替他们消耗的气运，平等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