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沈榆那时候就知道浴室的情况。
不仅不说,还在外面看完了自己洗澡的全过程!
谢宴州只觉得脸上轰得冲上热度,几乎要把人烧成灰烬。
他咬紧牙关,额上青筋乱跳。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淅淅沥沥的水声终于停下。
啪嗒,啪嗒。
沈榆踩着拖鞋的声音响起。
浴室门拉开一条缝,沈榆探出脑袋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喊他:“谢宴州,谢宴州。”
谢宴州一开始憋着气,不打算应声。
但沈榆没吹头发,谢宴州看不下去,走过去,语气生硬:“不吹头发,也不怕头疼?”
“所以我叫你来啊。”沈榆打开门,把手里的吹风机递过去,“谢宴州,你帮我吹头发。”
谢宴州看清沈榆的情况后立刻别开脸,耳尖刚消下去的温度又冒了上来:“你衣服呢?”
“头发湿哒哒的,会把衣服打湿的。”沈榆看似一本正经地说,“而且我不是穿裤子了吗。”
谢宴州:“……”
他确定了,沈榆这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治他的。
但过来都过来了,要再离开,未免太欲盖弥彰。
谢宴州接过吹风机,站在沈榆右后方,开了温风,给他吹头发。
浴室的光亮得厉害,将沈榆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晃眼。
谢宴州单手插兜,视线错开,刻意不去看沈榆。
手晃着吹风机在沈榆头顶乱转,无头苍蝇一样。
沈榆透过镜子看谢宴州,后者欲盖弥彰的样子,实在可爱得厉害。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
想到上次谢宴州刚帮自己解开上衣,就流鼻血的乌龙事件,沈榆到底还是不忍心,伸手从旁边拽了浴巾裹在肩膀上,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住了。
注意到沈榆的动作,谢宴州问:“怎么?”
沈榆朝他眨眼:“我怕水滴到我身上了。”
谢宴州挑眉,没说话。
他动作停下来,吹风机没动,风对着的一小块儿区域就被吹得微微烫。
沈榆说:“谢宴州,你帮我拨一拨头发,干得比较快。”
说着,伸手示意了一下。
动作间,浴巾滑落了一点。
镜子里的谢宴州,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