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梦里那消瘦苍白的样子截然相反。
梦和现实不一样。
谢宴州闭了闭眼,他早就过了会把梦见和现实混淆的年纪。
可仍然控制不住那种强烈的、过于真实的心悸。
是太压抑了吗?
躺着看了一会沈榆的睡颜,心悸逐渐平息。
谢宴州洗漱过后,给薛远庭发了条信息。
谢宴州:【你上次说的心理医生,联系方式发一下。】
薛远庭:【?】
薛远庭:【怎么了哥们儿,被嫂子折磨得精神失常了?他家暴你还是pua你了?说出来让兄弟们乐乐。】
下面跟着三个嘲笑的表情包。
谢宴州懒得搭理他,言简意赅:【做梦了。】
薛远庭:【……】
薛远庭:【你也到了会做那种梦的年纪,可以理解。】
薛远庭:【这种情况不用看医生的,注意节制就好。】
谢宴州:【……】
几秒后,薛远庭把心理医生的发了过来。
加上好友预约时间后,谢宴州本想下楼做个早饭。
但余光瞥见沈榆熟睡的背影,不由自主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沈榆的侧脸。
触感很软,像奶油。
沈榆皱了皱眉,指尖抬了抬,似乎想打开扰他清梦的人。
谢宴州勾唇,单手撑在沈榆身侧,俯下身,轻轻用唇瓣碰了碰沈榆的头发。
“早安。”谢宴州轻声说。
*
突兀的铃声在室内响起,沈榆被惊醒。
闭着眼睛,手在床上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不断发出声音的手机。
费力睁开眼,沈榆看见屏幕上亮着一串陌生号码。
沈榆脑子还迷糊着,随手按下接听键:“喂?”
“小榆。”谢彦明的声音传来,“是这样的,过几天呢我要去你们学校进行宣讲,如果你有空,可以带我去你们学校逛逛吗?我还挺喜欢你们学校的……”
“不好意思啊堂哥,没空。”沈榆张了张口才发出声音,打断谢彦明的长篇大论,“最近特别忙。”
谢彦明问:“忙什么呢?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