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顿公爵略微兴奋的说着话,好奇的将脑袋转向了窗外。
谭千里迅速的扭头对司机看了一眼。
他早已发现了司机童成神情上的紧张,对方脑门上的汗正在后视镜里发亮。
目前自己身上系着国家大事,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他懂童成的心思。
童成收到他的眼神,他的双手不能离开方向盘,立即朝右看了一眼,隐晦的瞧了一眼中控台上的军用话报机。
啪!
轻微的清脆声响起。
话报机被不动声色的关上。
副驾驶的翻译官伍七一收回了正在发颤的手,跟司机童成默默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谭千里笑着跟温顿公爵聊起了闲话。
三人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彻底关闭话报机的一致决定,这是长达数十年的共事形成的默契。
如果无线电不静默,万一里头传来任何足够引起约方翻译官疑惑的话,都会造成温顿公爵间接的得知现在的处境。
他们三谁都不敢赌。
而现在,与外界的联系被主动切断,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了那个先前下车的年轻人。
谭千里陪着温顿公爵聊着天,气氛轻松且愉快。
他看着将自己这辆车默默拱卫的前后车辆,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后方车辆,计算着李向南所在的汽车在第几辆。
无线电已经彻底静默。
这辆车成为了信息的孤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后脖颈传来的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
看了看表,还有十二分钟,就到了约定的施针时间了!
谭千里将右手盖住左腕上的手表,强迫自己不去看表提醒现在的时间。
他想起接机前下车的时候,李向南的那句一切有我,默默的闭了闭眼睛。
“年轻人,拜托你了!”
谭千里心中默念着李向南的名字,略感欣慰。
“谭,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旁传来翻译官传达的问候,谭千里睁开眼睛,爽朗一笑,“温顿先生,我很好!只是在回忆从前在大不列颠时,你时常邀请我去怀特岛钓鱼,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们燕京也有绝佳的钓鱼地点,您要是愿意,这一次我好好陪您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