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陆太太了。”
另一枚戒指还乖顺的待在盒子里。
陆远舟一手拿盒子,一手伸过来。
时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声陆太太。
他怎么叫的那么顺口啊?
女孩红了耳尖,垂着眉眼把怀里大束的花放在车座,又手忙脚乱拿起戒指。
因为紧张,一下子还没戴上。
她自己心里都无语。
这么个圈都套不上,自己什么时候蠢笨成这样了?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给男人戴好戒指。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然后男人的手掌便落在她头顶。
大概考虑到她今天好好编了头发,陆远舟便只是很温柔的摸了摸。
“去西郊陵园看看吧?”他温声询问。
如他所料,时染眸光闪了一下。
那是她父母安葬之处。
时染其实不常去祭拜,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即便父母离世已经很多年,可得知消息时,犹如跌落地狱的窒息感,和后来自己茫然无措的生活,在暗夜里独自消化愈合伤口的痛苦,却从没有随着岁月消散太多。
亲人离去,似落在骨子里的病根,反复在阴雨天气里折磨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