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抵触感，甚至是反感。

这种感觉不仅针对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还扩散到了对所有私生子女的厌恶中。

想到方念瑶和陈浩渝一样都是私生子时，那种想要避开她的念头就变得更加坚定。

“你现在先回去吧，” 他对她说，“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但方念瑶似乎不愿意就这样离去，“陆城哥……”

不耐烦之下，他提高了音量，“快走吧，难道你还听不懂中文吗！”

话音刚落，只见方念瑶低垂下头，用手捂住脸庞跑开了。

慕知暖刚刚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走出公司大门，便一眼望见正站在外面等待着自己的陆城。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显得更加憔悴：身上的衣服有些杂乱无章，并未如往日般得体整洁；一头黑发也没怎么打理过，散乱在额前；更重要的是，那明显由于缺乏睡眠而变得格外沉重的眼睛周围，更是笼罩着一圈深深的乌青色痕迹。

看到慕知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后，陆城上前一步迎向她，语气略带恳求地开口问道：“晚晚，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呢？”

然而面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这个人，慕知暖只是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在转身那一刻，脑海中似乎闪过某些思绪，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装作十分友好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呀，你到底想要讨论些什么问题呢？”

自从那天逃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慕知暖对自己露出笑容，尽管明知道那份笑容中并没有真正的温暖与亲近感，但在这一刻，陆城内心仍然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亲近与珍惜之感。

两人选了一家距离最近的小餐馆坐下来准备聊一会儿。

但是显然对于慕知暖来说，来这里绝不是为了享用美食——甚至直到他们都已经入座了之后，连菜单都没有伸手去拿一份看看。

陆城满脑子的心事，心思重重，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变化。

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身体仿佛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背叛他。

“晚晚，谢谢你愿意陪我聊一聊。”

陆城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激。

除了慕知暖，他已经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倾诉，也找不到能够理解他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