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宁凝沉吟片刻后，拨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拨号等待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她抬眼看着漆黑的夜空，天气阴沉，几乎看不到星星。

“嘟。”电话接通了。

“这么晚打给我，老公不在家呀？”懒散惬意的青年音从那边满是磁性地传来。

宁凝拿着手机，言简意赅：

“约吗？”

“好大的口气啊，怎么我堂堂白家小爷，被你呼来唤去的？想什么呢？”白修澈不满。

“那，约吗？”宁凝勾着自己的发丝无所谓的语气，“不约我去会所点模子哥了。”

“宁凝你！”白修澈紧紧蹙眉，拿着手机气不打一处来。

“OK，挂了。”要多薄情有多薄情。

“约。”白修澈颓然，烦躁的语调无法掩盖，“来我家找我。”

“洗干净了等我。”

白修澈听着那边利落地挂掉电话，伸手扣住领带节，躁乱地扯松，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话，这四年，她常说。

或挑眉，或勾唇，或抬手勾他的下颌，或微动殷红的唇瓣，性感妖祸。

他会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呼应声，看着她粉嫩的耳尖一点点变红。

白修澈看着窗外，修长的手指一直掐着烟，丝丝缕缕的烟从骨节分明的指缝间飘出，他只深吸了一口，便将烟捻灭。

他从未拒绝过她，这次也没有。

＊

小染车开得快又稳，宁凝拿过毯子，蜷缩倚靠成小小的一团，看着车窗外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一如当年。

五年前，她年轻气盛，总想拔尖，为了让人高看一眼，她走了不光彩的捷径。

黎导演的剧是大制作，她当时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就算是带资进组，也只能演个没几句台词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