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晏尘刚吩咐完让人去请大夫,随后便收到了晏城贺暇的来信。
贺暇在信上说,孟婳挺着大肚子还要舞刀弄枪的,结果动了抬起,孩子早产了。
不过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信上那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贺暇的喜悦,给冷晏尘看得渐渐黑了脸。
在信的最后,特别小的一个角落里,贺暇才说了他知道死士药的配方。
但是由于他这封信的内容实在太多了,鸽子都载不动了,他只能另行附上,可能要晚些时候到。
看完信后,冷晏尘回到房间里,搬了一张小小的桌案放在床边,一边守着楚慕烟睡觉,一边给贺暇回信。
他也是一夜没合眼,但他现在一点都不困,收到贺暇的信,他心里是替贺暇高兴的,但这并不是他兴奋得睡不着的原因。
楚慕烟这两日的反常状态,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于是他在回信的内容里,也矜持地表示了一下自己也有喜了。
待他将信送出去后,家丁便请来了大夫。
冷晏尘见楚慕烟还没醒来,就让家丁好好伺候着大夫,得先让楚慕烟再睡会儿。
那个家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有夫人在还让他去找大夫来就已经够离谱了,这一大早的,他是去大夫家将人从床上拖起来的,好不容易把大夫请回来了,冷晏尘却又让只是让人在厅上喝茶?
这是何等迷惑行为?
大夫在前厅如坐针毡,这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他叫来了,就送上一堆吃的喝的,也不让他治病。
莫不是想要暗杀他吧?
可是这户人家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他一个小郎中也得罪不起。
他从早晨等到晌午,终于鼓起勇气,用要回家吃午饭的借口向家丁告知他想走了。
家丁在旁边陪了一上午,他也发愁,可这主子没来发话,他也不敢让大夫走。
“大夫您再等等,我去请示一下主子。”家丁说完,跑去主院找冷晏尘。
正好这时候楚慕烟睡醒了,冷晏尘将睡眼惺忪地人拉着到了前厅。
“烟烟,来,你坐下,让大夫给你把把脉。”冷晏尘动作温柔,声音好听,就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楚慕烟睡懵了的小脸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你说啥?让什么给我什么?”楚慕烟转头看到身边坐着的一个相貌不起眼,满脸拘谨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