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就两个字,韩再华听清楚了,但险些没反应过来,在心里回味一二。觉得他应该是在问她怕吗?
“陛下指什么?”
“这座宫殿,这宫里所有人,包括朕。”
既他要惜字如金装深沉,她也陪着吧,“这座宫殿,日后是我的住所,哪有人怕自己的住所呢?这宫里所有人。除了陛下,都归我管,我又怕谁呢?而陛下,是我的夫君,我应当敬爱,而非畏惧。”
皇帝自嘲冷笑:“敬爱?这世间众人,敬朕者多,爱朕者,除了朕的骨肉至亲,竟不知还有谁。”
韩再华不知该怎么接,干脆就不接了。
皇帝唱着独角戏没意思,韩再华没接茬,他又再问了一遍,“你爱朕么?”
韩再华表面镇定,甚至搞抬眸和他对视,其实另一边的手已经揪着衣摆在缠绕了,但她的目光依旧坚定纯真。她问皇帝:“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你还想说假话骗朕吗?”这可是欺君大罪。
韩再华道:“假话好听,真话难听,说假话是欺君,说真话又怕陛下听了不高兴,臣女两难。”
她这样说,皇帝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但还是不死心,要亲口听她说出来。
“许你无罪,说真话吧。”
“不爱,臣女与陛下才见过两回,应当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