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县书记,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已经是清汤大老爷的级别。
放在古时候,日常出行都得坐轿子。
这要是被撸了下来,晚上睡觉都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
所以该认怂的时候,必须得认啊。
“马书记,你这个认识就很好嘛。”
“要是早这样,多大的问题都能解决。”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徐朝阳伸出手指笑着点了点,好像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马国平一再赔着笑脸,心里充满了苦涩。
“瞧您说的,我这也不是为了工作,为了一县的发展嘛。”
“不过您批评的对,我这个人啊,情绪上的确是比较容易冲动,以后绝对不会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强权之下,只有匹夫。
马国平深谙官场道理,自觉矮人一头,连嘴里的称谓也跟着变的尊敬了许多。
所以哪有什么低不下来的身段,这腰弯的不是挺快的吗。
“工作上有点矛盾很正常,合理的意见,我肯定愿意接受。”
“马书记,你也不用太拘束。”
“毕竟,你才是咱们平康县最大的父母官嘛。”
徐朝阳话音刚落,马国平就急忙摆手。
“惭愧啊,我才来几天,对当地情况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就想着插手未来几年的建设规划。”
“也怪我,关心则乱,太为当地的发展考虑,而没有想过其中所遇到的困难。”
“我这个父母官,当得失职啊。”
他无奈叹气,看起来是在真心反思,实际上呢?
只是怕了而已。
陈平安曾经说过。
“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徐朝阳对此深以为然,乐呵呵的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马书记,不必太过记挂于心上。”
马国平不住点头,借坡下驴,反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