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约了朋友去海钓吗?”
我见到程时晟,有些惊讶的问她。
程时晟握着茶杯,摇摇头说,“没意思,几个合作方,没一个会钓的。”
之前度假村的时候,程时晟钓鱼的技术我见过,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但在我认识的人中,绝对不差。
我换了鞋,程时晟问我去哪了?
我一下愣住,但当时他转身去了客厅,没看到我凝住的表情。
要不要跟程时晟提宁行知的病情?
“医院。”我进客厅的时候,程时晟正喝着茶,翻杂志的手指忽地停顿了一下,抬头问我,“你病了?”
“不是我,是宁行知。”
语气平静到心酸。
程时晟看着我,表情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苦涩,他跟我一样,即便已经知道宁行知得了癌症,但听到他住院的消息,整个人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病情恶化了?”程时晟问我。
“看样子是,听护士说加了好多药,我去的时候,他情况不是很好。”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英雄啊!去医院也不吱个声,MD,死了都没人知道!”
杂志被程时晟甩在一边,已经没了刚刚整齐的样子。
我知道这时候劝什么都没有用,程时晟和宁行知之间的感情,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有时候,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等着,等着程时晟自己消气,自己缓和下来。
“他还能动吗?”
“能。”
那天程时晟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好,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空的。
我没有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待到晚上。
“那小子为什么会的这种病?”
程时晟进到卧室,爬到床上搂住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难受,当初知道宁行知得了癌症的时候,程时晟都没这么低落过,可现在,他就像个孩子,也有害怕,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我反手环住他,让他靠在我怀里。“别担心,宁行知会好的,配合治疗,很多人都能再活二三十年。”
那晚程时晟很安静,我夜里几次醒来,看他情况,他一直没睡,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简单的回答,睡不着。
第二天,程时晟跟我说要送宁行知去国外治疗。
我对这个决定没有明确的概念,因为要准备和联系的事情太多,最重要的是宁行知愿不愿意。
这事过去三天,我没去过医院,程时晟说他已经安排人在那边照顾。
周末的时候,程时晟说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明天准备送宁行知过去。
一切都在不经意间,有了变化。
我说明天跟他一起去送,程时晟说不用,语气一僵,我便看出了问题,一直盯着他,让他把话说完。
“我联系了宁行云,把宁行知送到她那去。”
原来是这样。
如果我明天一起去机场,会见到宁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