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切合实际的猜想都是枉然,这种离真相很近,却又很远的状态让人头疼。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程时晟过来抓我的手,他手掌很热,触摸到我冰凉的手指却很舒服。
我摇头,问程时晟青海最近的账目他看过没有?
程时晟向我靠近过来,将我两只手都握在手心里,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王昌友之前是宁行知和李荣山那边的人,我怕他在青海的账目上也做手脚。”
其实这只是我担心的一方面,更多的是怕王昌友实际上是白笙月那边的人。
“这边的账目我找人看过,暂时没问题。老子只管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别人的我不管。”程时晟说了一句话让我放心的话,然后关了床头灯,让我安心睡觉,少想项目上的事,有时间多想想婚礼的事,等回了京市,他想见过双方父母,然后马上跟我结婚。
这一天我一直等着,可说到拜见程时晟父母那边,其实我心里一直没底。
程时晟妈妈是什么样的脾气,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但是程时晟爸爸这人好像不是很容易接触,按照程时晟的话说,老头子是厉害角色,对亲儿子都能下去狠手,就不别说外人了。
还有宁行知一直说我配不上程时晟,这些加起来,全是无形的压力,压的我没了一点自信。
第二天早上,白笙月离开了青海,我和程时晟送的,没见到宁行知。
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结合着昨晚程时晟的话,如果青海的账目没有问题,白笙月不会害程时晟,也不打扰我们的生活,她是真瘫痪还是装瘫痪,其实我并不在意。回到酒店,禾辉那边的人说宁行知早上也离开了青海。
程时晟听到这消息,还笑话宁行知说,“昨晚我就看出他不对劲,笙月一说要走,你看他脸色都变了,活脱一副狗皮膏药,粘上就撕不下来。”
宁行知粘着白笙月是不假,但我记得程时晟之前还教育过郁南风,说男人追女人要死皮赖脸,怎么同样到了宁行知身上,就说人家是狗皮膏药。
我拉拉程时晟手,说他也是一样,还有脸说别人,忘了他当时是怎么教郁南风追宋予微的。
程时晟听到我这话,撇撇嘴,“郁南风和他不一样,你那朋友明显对郁南风有意思,只是磨不开脸而已,只要郁南风主动进攻,早晚都能拿下。但是白笙月不一样,不是宁行知认个错,当年的事情就能过去。”
我承认程时晟说的对,所以没有跟他辩驳,他见我不说话,又厚着脸皮过来缠我,“怎么?生气了?是不是嫌老子这副狗皮膏药不够黏?”
又开始对我耍无赖,我分他的手,他却抓的更紧,真的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扯都扯不掉,死死的贴在我身上。
当天晚上我收到宁行云的短信,她说她已经离开青海了,她要跟着她哥,白家跟她哥有仇,她怕白笙月对她哥不利。
我能理解宁行云的想法,当一个人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时,是会一直跟着的,就像我当初来青海,也是因为程时晟在这。
只回了两个字“小心”。
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短短一天之间,青海就剩下我和程时晟两个人,之前的暗流涌动似乎都随着白笙月的离开而消散殆尽,一切归于平静,我看到身边这个安好的男人,感谢老天没让他出事,希望青海的项目早日完工,我和程时晟的婚事也该提到日程上来了。本来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