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之后,闹事的人没再来工地吧?”程时晟还想着那件事。
我回答他,“没人再来闹事,工地倒是挺太平的,只是白小姐,受了两次伤。”
“笙月受伤了?”程时晟整个人动了一下,语气很急切,问我严不严重?为什么上次没跟他讲?
我说是之后发生的事,一次在酒店房间,从轮椅上摔下来,身上没事,手掌擦破了皮。第二次是在工地,有东西从楼体上掉下来,刚好砸在白笙月旁边,擦到她手肘,医生说是擦伤,没有骨折。
程时晟听我说完,没有很快再问我,反而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跟我说,“东西掉下来的时候,你在哪?”“我在白小姐旁边。”
“有没有伤到你?”程时晟问我,虽然是知道整件事后,过了一会儿才问的,但我还是特欣慰的,说明他心里还想着我。
我轻轻的摇头,程时晟抓着我手指,一点一点的玩着,他说不应该把我一个人留在青海,哪怕是为了照顾白笙月,也不应该让我一个人在那顶着。这次是他疏忽了,让我差点受伤。
其实我倒没什么,工地上的事不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我也没受伤,只是走了一圈青海,我开始对白笙月越来越不相信了。
我问程时晟,当年车祸发生之后,是他一直在照顾白笙月吗?程时晟听了这话,问我是不是担心他和白笙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说不是,只是见白笙月在青海的时候,下半身不方便还能一个人照顾自己,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程时晟点头,似乎是同意我的说法,他说当年发生车祸后,白笙月知道父母和妹妹全死了,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多有半年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程时晟,不肯见任何人,那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直到后来情绪稳定了,才慢慢走出当年的阴影,开始接触程时晟和其他人,但仅仅局限于程时晟和白家十几年的老佣人而已。
所以这次白笙月能帮忙来青海,程时晟也挺意外的。
可能是我对白笙月已经起了疑,所以结合着程时晟这些话,我开始觉得白笙月去青海是有目的的,但具体是什么目的,我现在还不知道。而且这个想法,我暂时不能跟程时晟讲,因为他不会信我。
之后我又问了关于白笙月的另外两件事。
一个是日记,一个太阳花。
程时晟说白笙月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当年白笙意还说看过她日记,要说出来的时候,还把白笙月吓了一跳,忙追着白笙意让她住嘴,当时我们四个还开玩笑说,白笙月在日记里写了她和宁行知的爱情。
我听着程时晟的话,想象着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打闹的画面,想着那时几个人一定很开心吧,可转眼几年过去,不但少了一个,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成这样。
之后程时晟说了太阳花,他说那是白笙月很喜欢的一种花,之前去白家,总见她房间的花瓶里插着那种橘色的花束便问了名字。
我点头,把程时晟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程时晟说完,反倒问我怎么突然对白笙月这么感兴趣?我说大家都是朋友,互相了解一下,省得以后触及她和宁行知的雷区,到时大家都尴尬,多不好呀。
程时晟点头,说我学会未雨绸缪,我当时觉得他这比喻不太恰当,但后来……